震撼心灵的人生道白

——读曾曦《听风·听雨》有感

杨五贵

把自个人生体验的伤痛和愉悦和盘托出，用童真的心理和笔触毫不隐讳地说给世人，让读者从中去感受去思考去领悟，从而见仁见智，这便是曾曦以《听风·听雨》一书，奉献给读者的精神美餐。

曾曦，原名曾耀社，耀州照金人，耀州作家协会第一届主席。当时，他和我一起组建耀州作家协会，他是主席，我任副主席，故过从甚密。斯人2015年初因车祸去世，如今已将近十年了，但他生前所写的《北望照金》一书，至今还有人寻觅，当年，他赠我的六本《北望照金》，已被人全部索去，未留一本，实为憾事。

曾曦酷爱文学，生前曾出书数本，其中一本《听风·听雨》，至今仍被我珍藏，虽说“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但人作古而文存世，其人仍活在纸上，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今年的“世界读书日”即将来临，我又一次从案头翻出这本《听风·听雨》，重读一遍，真是感慨万千，嘘唏不已。

曾曦笔下的“风”和“雨”，不是那些饱食无事者笔下的闲情逸致，也不是那些文人墨客茶余酒后的文字游戏，而是一场场令人心碎的凄风苦雨，以及在美好生活中的斜风细雨。

曾曦是一个率真坦诚的人，他简直把自己当作一条在鱼缸中游弋的鱼，不怕让读者瞧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爷爷的灭顶之灾、奶奶的切肤病痛、二舅不合时宜以致罹难疯癫弃世……这一桩桩的陈年往事无不敲打着读者的心灵，给人以雷霆般的震撼。

清初张潮曾说“古今至文，皆血泪所成。”不知曾曦是否目触过这段文字，但他的的确是这段文字的践行者。曾曦的视线、曾曦的触角始终没有离开过生他养他的这片黄土地，魂牵梦萦的是大山深处的父老乡亲。他不是逢人便诉苦的苦情主义者，而是用痛苦这张“铧”艰难地犁开冻土地，然后播下希望和憧憬，以求果实的丰硕。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曾曦在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情况下，摸爬滚打“跳出农门”，一步一步走入白领阶层，全靠自我奋斗，这足以让人钦佩。曾曦生前曾身居要职，他一边工作一边写作，并且小有成就。他的文字印拓了他成长的足迹，也成为他的人生宣言，“吏治延革刍议”“为官之累”等篇无不表现了一个正直知识分子的良知，也使其产生了无穷的人格魅力。昔日的凄风苦雨摧残不了他，今日的香风毒雾更不会使他迷失方向，曾曦之所以“争夕”，这正是他特有铮铮铁骨。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读曾曦的《听风·听雨》一书，让人油然想起这副古代楹联。

如今，曾曦虽逝，但从《听风·听雨》这本书中，仍能读出其人生前的努力进取和耿耿正气，从而给读者以力量以鼓舞。

读其书而不忘其人，这也许是对逝者的最好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