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文学 | 飞驰 / 傅雅丽

来源:铜川日报

飞驰

傅雅丽

南方的“小砂糖橘”火爆了哈尔滨,漫天飞雪,童话世界,追逐打闹,着实让人羡慕。单单在屏幕前就已经被“尔滨”的欢笑治愈。正当艳羡之时,朋友说:“到我们的小哈尔滨去呀”,对呀,我们也有“尔滨”呀,近在咫尺,走起。

我们这里的“哈尔滨”积雪虽然没有那么厚,却也笼盖四野;冰雕虽然没有那么大,却也别具一格;冰滑虽然没有那么长,可不用排队,一样可以感受冰雪的激情快乐。滑雪场依山而建,只要你是铜川人,就一定会知道这里是有着厚重历史底蕴的——玉华宫。

想想第一次来玉华宫滑雪,也是20年前的事了。原本是带孩子来享受雪的快乐,无奈孩子较小,当时还没有儿童嬉雪区,反倒是我经受不住刺激的诱惑,登上雪橇,开始了冒险之行。

从穿上雪鞋的那一刻,摔跤就时刻伴随我了。那时还年轻,摔了也就摔了,笑一笑,拍一拍,挣扎着起身,还没起来呢又摔倒了,周围笑声一片。摔着、笑着、喊着、不断尝试着,旁边的教练大喊着:“把屁股抬起来,不然打屁股了”。虽然是笑话,可这句话真管用了,屁股抬起来,重心就前移了,居然滑了一小段。太爽了,没有摔跤的滑行,简直太棒了!一发不可收,时时想着屁股抬起,重心前移,尽量完成一整段滑行,成功了!我高兴了,娃不愿意了,无奈只得草草收场,打道回府。

时隔20年,再次站到滑雪场上。其实来之前已经告诫过自己,看看就行,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敢滑啥呀。可真到了这里,看看这边,有双板滑的,有单板滑的,直线、S线,好潇洒。看看那边,也有小心翼翼地在角落里尝试着滑三五米的。再听到朋友们异口同声、干脆利落地说“滑!”,不管老小都上阵了。

穿上滑雪鞋已经开始不适应了,脚不听使唤,抬不起,走不动。套上雪橇更不适应了,一步都走不动。扶着雪场师傅摇摇晃晃地走进雪场口,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一动就意味着摔倒。“你是来滑雪的还是站岗呢?快来!”朋友不断地催促。慢慢地滑动雪橇,能走了。慢慢地抬起腿,能向上走了。慢慢地转动,尝试往下滑,动作缓慢地如同蜗牛,能滑一点点了。

有朋友按捺不住了,走上电梯,向着滑雪道挺进。我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一列,隆重的迎接他的到来。说是迎接,更是观察。能滑吗?摔倒了咋办?谁去营救?正在犯嘀咕,只见他潇洒而下,迎得了我们热烈的掌声。朋友是我们一行中年龄最大的,快60了,竟然第一个挑战成功!于是,我们也陆续上阵了。

记得20年前,还是用一个柱子将滑雪者带上山去,令我印象深刻。当时我紧紧地抱着柱子,特别紧张。经过一个地方,柱子向一边倾斜,差点将我摔下去,我拼命地抱着柱子,吓出了一身冷汗。现在的设施真是先进,进入电梯,稳稳地将你送上山。

来到山上,又发怵了。天哪,这么高呀!这要摔下去,连滚带爬,也没办法营救,中间又陡又滑呀。“来吧”,第一个下去了,“没事”,第二个下去了,“很酷!”我也下去了。开始速度不是很快,谨记朋友说的膝盖顶住雪鞋,头向下,重心向前。滑了二十几米,中间速度开始加快,什么都顾不上了,浑身鼓着劲儿,绷在一起,只想着人要向前。前面有人,费尽全力大喊:“让开,快让开,我不会刹车!”喊了一路,还好大家都理解新手上阵的架势。快到终点,一个小孩在我前面,“快让开!快让开!”我和他相距不到10厘米擦肩而下,差点吓得我摔倒。要是撞上孩子,那可咋办呀!

第一趟下来,整个人浑身酸困,那是得鼓了多大的劲啊。朋友说放松全身,放松就更协调。那就再试试尝试下放松的感觉。第二趟竟然没有摔跤,哈哈,那就再来一趟。这一趟有点厉害了,想尝试下刹车。双腿内八字,试了试,速度不快的时候,竟然刹住了,欣喜。果断又上赛道,一路飞驰而下,快到终点竟然刹住了一点点。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顺利,两个朋友第二次滑的时候,都在中途摔倒了。起不来,不能自救,我们这些不熟练的不敢上前,只能让力气大、有能力地上去营救。当我第三次飞驰而下时,大家都觉着比较危险,想着去儿童滑雪场,试试简单的器具。“那让我再来一次吧”,我刚刚有点感觉,不够尽兴,真的是还想再滑。于是我和一位大姐再次上山。

如果说开始时想的是尽量不要摔跤,那么这次已经可以感觉到滑翔的美妙了。我想:滑雪是让我能体验到的最接近飞翔的感觉了。风在耳边,景在眼前,心跟随着自己。那么轻盈,疾驰而下,那么炫酷。雪橇变得不再笨重,成了助我飞翔的有力工具,肌肉不再紧张,而是感受着飞跃的速度,急速飞驰而下,太美妙了!

完美,居然没有摔跤,在意料之外。好棒,竟然感受到了飞驰的快感,不在预料之中。不舍,刚刚体验到飞驰而下的技巧,就要离开了,也不在预设之中。也许正是这些意料之外,才让这次滑雪的快乐翻倍上升。

时隔20年,再上滑雪场,检验了老胳膊老腿儿,还算协调。虽然不能前往“大尔滨”,我们“小尔滨”也一样让人不舍。南方的“小土豆们”,你们也不妨来我们铜川的“小尔滨”,体验一把飞驰而下的激情吧。(作者系高新实验学校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