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阅读故事”主题征文 | 因为阅读

来源:铜川日报

因为阅读

党剑

我最早的读书体验,可以追溯到童年时期。那时我大约十一二岁,在父亲的书堆里看到过一本《马克思主义文艺原理》,因为对文字的好奇和对文学的向往,所以我就翻了起来。现在想来,那的确是在看天书,因为里面有太多的术语和抽象的概念,即使是青年人也未必能懂,何况我一个孩子呢。那次“阅读”留给我的记忆是,那是一本十六开,深绿色封面的书,在那个年代,这已是很豪华的书籍了。虽然懵懵懂懂,但这次阅读体验的记忆却如此清晰,也许是因为它触发了我对文学最初的热情与向往,那本绿色的封面于我而言,便是我文学启蒙的火苗。

高中时代,我在街头的地摊上遇到了一本名为《台湾爱情诗选》的书籍,电光石火,我被书中优美的文字深深地打动了,如今还记得里面有台湾诗人纪弦、郑愁予、痖弦、罗门等人的爱情诗歌佳作。由于这次夏日的街头阅读,那些诗人成了我心中的偶像,我想我爱上诗歌这种文学家族里最古老的题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时光荏苒,多年后,我还如此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九八七年的夏天,局一中门口的一个书摊,一本对于我的文学成长有领路人意义的诗集——《台湾爱情诗选》。

如果要我把读过的书籍名单列出来,那将会是一份很厚的名单,其中几本对于我的诗歌创作产生重大影响的书籍,还是值得一叙。席慕蓉最早在大陆出版的诗集《七里香》,以及作家出版社重新出版的《时光九篇》《在黑暗的河流上》。那种至纯至美的诗歌境界令我沉浸其中。上教育学院时,我在学院图书馆阅读了艾略特的《荒原》。《荒原》围绕匮乏这一主题,反复吟咏,个体的自由意志生产被工业化时代的整体性所制约。人类异化,自然不再作为人类生存的先导和绝对的依靠。处于英雄时代末期的人民丧失了最初的信仰与天真,反而更加短视,对待爱情、荣耀和忠诚的态度保持着现代人的若即若离,人们不再试图去赢得什么,荒原之上每个人都惶惶然于生存本身,诗集中《空心人》表现现代人生命力匮乏的诗句震撼人心。由此,我意识到诗歌作品,要有更大的历史视野和悲悯情怀,也就是要有“大我”的境界。后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王家新的诗》,让我意识到一名现代诗歌写作者深刻的忧思,从中看到了他对于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沉重思考,明白了一名诗人不仅要从从艺术的角度,更要从思想的角度,完成自己对于使命与责任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