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热爱,所以执着

铜川博物馆书籍编撰者日复一日默默地做着史料研究收集工作,他们选择了这种艰苦、寂寞的工作——

因为热爱,所以执着

本报记者 原玉红 张梦焕

铜川博物馆业务工作人员在野外拓印碑石

一间简单的办公室,立柜里、桌子上全都是书籍资料。已是下班时分,铜川博物馆业务工作人员依然忙碌着:仔细辨认地上摊开的碑刻拓本,思索片刻,又翻出几本书,他们在推断一块残碑上缺失、抑或看不清的文字,有时忙到晚上9点多才关灯、回家。近几年,这样的场景在铜川博物馆里再寻常不过了。

2020年,铜川博物馆经过紧张有序地筹备开馆后,馆长仵录林等人深感责任重大,“如何深挖铜川历史,让铜川成为渭北区域文化中心;如何讲好铜川故事,让文物知识走进千家万户?”带着这样的使命,经认真研究后,他们一致认为,学术立馆应作为一个博物馆业务工作中的重要组成,为此编辑出版各类书籍便提上了议事日程。

在业务人员艰辛付出下,近年来,铜川博物馆连续出版了《漆既从 三辅名都》《铜川碑刻》《铜川文物考古论集》等大部头书籍,合计200多万字。《漆沮既从 三辅名都》以铜川博物馆陈列展品为依托,集中介绍了铜川不同历史时期的精品文物,而且该书编撰时间短、任务紧,但印刷精美,内容涵盖全,社会反响非常好,曾被市长作为“市礼”送给重要宾客。《铜川文物志》《铜博物语》等书籍也在紧张修改中。其中,《铜川文物志》已编写了六、七年之久,将是铜川建市以来第一部正式出版的文物志,也是包含铜川文化遗产方面内容最全的一本志书。而即将出版的《铜博物语》是一本适合中小学生阅读,科普性很强的地方历史文化读本。

铜川碑刻资源丰富,其中药王山碑刻享誉中外,近几年也出版了不少相关书籍,但在博物馆收藏之外,还有大量散落在野外的碑刻资料并未收集、运用,非常可惜。早在2008年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时,一些碑刻就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编写工作一开始,就让他们如鱼得水,非常开心。但古籍整理、编辑工作并非寻常人想的那般简单轻松,说起《铜川碑刻》的编写,编写人员直言,“编书真是个苦差事。”在录入一块A4纸大小的《山甫残石》时,他们犯了难,“碑刻是首七言诗,但很多字已经看不清。后来辨认出有乔世宁的名字,才初步认定了碑刻的年代。根据乔世宁题名,推测是明嘉靖年间,但说的是什么事,只能根据存留的‘追山甫’‘倭船’推测,而后我们又查了乔世宁《丘隅集》,其中有一篇《送汪副使叙》,才明白乔世宁此诗所送之人应该是汪道昆。”有时录入一个碑刻,就要耗费近一周,甚至更长的时间,但因为热爱和兴趣,大家乐此不疲、沉迷其中。有时,因为同一件事情,编写人员意见不统一,经常也会出现激烈地学术争论。

查资料、推断、修正句读、拍图片……这些工作细小又繁琐,不仅考验着编辑的学识和能力,也不断挑战着他们的耐心和信心。有人说,一旦选择了考古工作,也就选择了一种艰苦、寂寞的生活方式。对铜川博物馆的业务人员来说,这些都不是最苦的,最让他们难受的是,即便已经非常认真细心,但拿到成书之后,如果再发现一两个小错误,“那感觉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副馆长陈晓捷打趣地说道。

在仵录林的记忆里,编《漆沮既从 三辅名都》最为费力。“当时,一面筹备博物馆的陈列布展,一面要编书,任务非常紧,几乎天天熬着。”当时铜川博物馆正式开馆时间已对外公布,但部分文物却不在馆内,部分文物还没有完成修复整理,全馆工作人员都是连轴转,“可以说忙得是灰头土脸”。让大家欣慰的是,《漆沮既从 三辅名都》终于赶在博物馆开馆之前得以付梓。

天道酬勤,春华秋实。铜川博物馆的书籍编撰还在一步步地推进,而他们也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日复一日,做着史料研究、收集工作。“编好每一部书,让大家了解铜川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展望铜川辉煌的明天,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职责和光荣使命。”副馆长陈晓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