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山怀古

吴铜运

我从崎岖中来

我向想象中去

我走过，石门

沉默，沉默如你

历史的谜底

在山巅

还是在谷底

那时

北地绿柳如烟

那时

北地才掀开绿肤

那时

咸阳宫雾霾四伏

你一路赶来

忧心如焚，心急如电

草原延长又缩短

直道如剑

逼近旷古的天边

逼近生命的边缘

深山野岭在谛听你朦胧的蹄音

一刀诡谲的诏书抹过你的颈喉

石门无语，你失语

直道漫长

生命途短

冷，无边的凄冷

生命无常

抑或有常

山风萧瑟

石门紧闭

我叩石门如钟

一山秋曲跌宕起伏

落叶无数

我不扶树，是树扶我

我不照溪，是山溪照我

满山病容

落叶铺锦

伤残如血

我满心失落，悄然

采摘，久远的沉默

采摘，黯然的魂魄

我从历史中走过

我在崎岖中颠簸

( 注：石门山在铜川市耀州区和咸阳市旬邑县交界处，秦直道穿山而过，山间风景如画。相传，山谷中有扶苏墓。)

（作者系市一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