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显大美铜川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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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市原创音乐剧《孙思邈》一经首演就大获成功,赢得观众一致好评。该剧场景宏大,真情蕴藉,荡气回肠,动人心弦,以音乐、舞蹈、歌曲和舞美等多种艺术形式为载体,讲述了一代药王孙思邈曲折丰富的人生历程,呈现出一部历史音乐剧的大情怀、正能量,同时也展现了铜川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和绵远深厚的历史底蕴。

铜川是座有历史的城市。“民之初生,自土沮漆”,《诗经·大雅》记载了周人先祖从漆水出发,到岐山脚下,又进而一统江山,创造了以礼乐宗法为核心的华夏文明。坐落在漆水河畔的铜川,山川秀丽,人文荟萃,境内留下了十分丰富的文化遗存和历史遗迹,产生了孙思邈、柳公权等光耀古今的杰出代表人物。这不是上天偶然的恩赐,而是文化长期积累沉淀的必然结果。

音乐剧《孙思邈》正是立足于这种文化的积淀和自信,截取了孙思邈施医除疫、拦棺救妇、拒官不就、遍尝百草、苦心著书等几个重要人生片段,重塑了孙思邈高风亮节、大医精诚,“本立于儒、志归于道、业从于医”的古代高级知识分子形象。剧中的孙思邈既不是那个奇特、神异、寿享高龄、坐虎针龙的“孙真人”,也不是仅仅医术高超、救死扶伤的乡村医生。剧作者准确把握孙思邈在中医药发展史上承前启后的历史贡献,紧扣“著书立说”这一鲜明主题,通过拒官不就、别妻远游、遍尝百草、寻访药方等情节,浓墨重彩地刻画了一位志存高远、淡泊名利、信念弥坚、智慧博学的文化传承者形象。这一形象既揭示了孙思邈作为一代名医博采众长、勇于探索、心系苍生的济世情怀,又突破了医者的限定,深刻挖掘出作为博学鸿儒孙思邈的历史担当和“人能弘道”的文化自觉。两部《千金方》上承汉魏,下启宋元,是张仲景之后全面系统研究中医药学的一大集成,对后世影响深远。

毫无疑问,音乐剧《孙思邈》的成功,得益于深厚的人文情怀和宏大的文化主题。音乐剧作为一种属于表现主义的舞台艺术形式,要求高度的概括、凝练和集中。该剧情节推动、矛盾冲突和人物命运都以“药方”为纽带。施医除疫凭借的是药方、拒官不就是为潜心研究药方、别妻远游为的是四处寻觅药方、遍尝百草是亲自检验药方、苦心著书是向后世传下药方。“药方”———既是孙思邈悬壶济世、心系苍生的载体和象征,又是文化传承的符号与隐喻。《孙》剧开场至剧终多次穿插展示的是碑刻药方,中间的串场以稚嫩灵动的童声反复吟唱的也是药方。“山药、当归、车前子,枸杞、茯苓、苍耳子”这清澈如天籁的童声与肃穆庄严的碑刻相交辉映,打破历史的沉寂,将文化传承的主题渲染得饱满而淋漓。

作为铜川首部原创音乐剧,《孙思邈》在艺术表现形式上进行了诸多大胆而有益的探索和尝试。该剧的音乐、舞蹈、舞美设计和时空氛围都极富现代性,让观众既能领略到文化的传统精髓,又极富现代艺术魅力。传统文化要想获得生存、发展的空间,必须谋求新形式的融合,增添现代娱乐因素,这样才能够真正引起观者的共鸣,得到观众的喜爱。该剧的舞蹈、布景、灯光、舞台渲染就极其精彩、时尚,贴近现代审美。采用大量舞蹈场面表现人物内心激烈、复杂的情感斗争,就是该剧的一大特色。凝重忧伤的“出殡舞”、唯美华丽的“四季舞”、意象奇诡的“竹竿舞”都编排得别具匠心、不拘一格、场面宏大、激情澎湃,数次赢得观众热烈的掌声。

然而作为我市首部音乐剧,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比如对白和唱词。剧作者也许在刻意追求一种浅近直白的语言风格,意在突出通俗和接地气的特点。而笔者认为,这种“浅近直白”与该剧富有张力和瑰奇想象的音乐舞蹈语汇存在风格上的落差,欠缺了一些厚重的文化意蕴。对于塑造孙思邈这个有“圣童”之称、对庄老学说和佛学经典均有深入研究的博学鸿儒和医药学家来说,表现力就显得略有不足。雅洁、凝练甚至华美的语言风格是否也可成为另一个选项呢?

瑕不掩瑜。音乐剧《孙思邈》以宏大、深刻的主题和唯美、现代的舞台表演穿越历史,扣响现实,融入多重意象,诗意地再现了一代药王孙思邈的精神风采,彰显出大美铜川的文化自信。(张明安)